说真的,这事儿就离谱。
为什么游戏圈里,那些真正能开天辟地的制作人,最后在玩家嘴里,不是暴君,就是疯子?为什么那些试图建立不朽功业的游戏帝国,崩盘的时候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,仿佛百万玩家一夜蒸发?
答案很简单,因为绝大多数人,根本没看懂牌桌上的游戏。他们以为自己在玩《原神》,在玩《魔兽》,但实际上,制作人玩的是《文明》。你在乎的是今天能不能多抽一发,而人家在乎的是,一百年后,这座数字巴比伦的骨灰,能不能比别人的更香一点。
所有的游戏内容,本质都是情绪生意。而所有的游戏帝国,本质都是一场豪赌,赌的是时间,是人心,更是制作人那该死的、超越了版本更新的狗屁理想。
1
你觉得游戏史上最牛逼的称号是什么?是TGA年度最佳?还是千万销量制作人?
都不是。
是“皇帝”。
你看看秦始皇,在他之前,大家顶天了叫“王”,周天子牛逼吧,也只敢自称“天子”,意思是天老大我老二,我得看老天爷脸色吃饭。
结果嬴政横扫六合,直接给自己上了个新title:“皇帝”。这俩字拆开,三皇五帝,上古神仙拉满。意思明牌了:从今天起,我就是天,我为自己代言,我的人族我做主,谁也别想PUA我。
这事儿放游戏圈,简直就是标准复刻。
早年的游戏制作人,本质上都是“王”。他们得听发行商的,听渠道的,听市场的,甚至得听KOL的。玩家想要A,你敢做B,社区运营能把你家地址开盒出来。你就是个高级包工头,玩家和资本才是甲方爸爸。
但总有那么几个疯子,不想当这个“王”。他们要做“皇帝”。
他们会搞出一些惊世骇俗的东西,比如强行统一公司所有项目的引擎,美其名曰“书同文车同轨”,技术积累嘛。底下小项目组直接炸锅,我这边2D像素小清新,你让我硬上虚幻5?开发成本和周期直接升天,员工头发和奖金一起祭天。
再比如,他会砍掉一个明明很赚钱、但设计理念落后的老游戏,把所有资源all in一个前途未卜的新IP。在财报会议上,这叫战略性放弃,但在老玩家社群里,这叫背叛,叫忘本。
玩家骂他独裁,投资人骂他疯癫。
但“皇帝”们在乎吗?他不在乎。他在乎的是,这家公司,这个IP,能不能摆脱对渠道和路径的依赖,能不能建立自己的“秦制”,拥有定义下一个十年游戏规则的权力。
就像当年那个男人宣布“我们要做自己的操作系统”一样。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,但他只是不想再当那个看别人脸色的“王”了。
这就是“皇帝”的野心——用一时的痛苦,换一个自主的未来。你觉得他只是改了个名字,他其实是把自己的命,连同公司的命,一起押了上去。
2
秦朝为什么速亡?一个经典问题是,那80万精锐大军,去哪儿了?
刘邦项羽那几万杂牌军,连装备都凑不齐,居然能一路平推到咸阳。而号称能平推世界的秦军主力,30万在北边跟匈奴死磕,50万在南边开荒南越。国都让人抄了,愣是没回来。
离谱吗?太离谱了。但你把这事儿代入到游戏公司,瞬间就合理了。
一个爆款游戏,最重要的是什么?是新内容?是新角色?
都不是。是服务器的稳定,和外挂的防治。
那30万守着长城的北方军团,就是游戏公司的安全部门和反外掛团队。他们是沉默的大多数,是玩家在游戏里根本感知不到的存在。你岁月静好,是因为有人在替你负重前行。他们每天都在和全世界最顶尖的黑客、最贪婪的工作室进行没有硝烟的战争。这场战争的预算,可能比你氪金抽卡的全服总流水都高。(当然,这只是我个人看法)
你觉得游戏最近更新慢了,福利少了,长草期太长了。你骂制作人江郎才尽,骂运营抠抠搜搜。你有没有想过,这家公司可能把一半的顶尖程序员,都派去搭建那堵看不见的“万里长城”了?
而那50万南征军团,更好理解——他们在搞新市场,搞出海,搞平台移植。
你是个硬核PC玩家,你觉得手游都是垃圾。结果你最爱的那个3A大作,制作人突然宣布,下一个项目重心是手游,要开拓下沉市场。你瞬间破防,大骂这浓眉大眼的也叛变了革命。
可制作人是怎么想的?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,核心玩家的盘子就这么大,增长已经见顶了。与其在红海里卷到死,不如去南边的蓝海开荒。把中原的文化(游戏核心玩法),带到蛮荒的岭南(新平台新市场)。
这事儿风险高,收益慢,而且必然会得罪老用户。但从一个“帝国”的视角看,这是唯一的活路。
所以你看,当内部危机爆发,玩家社区炎上,口碑雪崩的时候,公司的两大精锐军团——反外挂和新市场开拓,一个都动不了。因为他们守的是公司的“文明之根”。长城倒了,游戏生态就彻底毁了。南征停了,公司未来的增长故事就讲不下去了。
至于核心服务器里那点事儿……丢了就丢了吧。
江山可以丢,基本盘不能丢。这就是一个游戏“暴君”的残忍计算。他宁可用自己的王朝覆灭,去赌一个更长远的未来。这真的很重要。我是说,这事儿真的、真的很重要。
3.
还有一个经典黑料,徐福东渡。
说秦始皇为了长生不老,派徐福带着三千童男童女,出海寻找蓬莱仙药,结果肉包子打狗,一去不回。这事儿听起来,就是一个昏君晚年昏招的铁证。
但你换个角度,如果秦始皇要的根本不是“长生”,而是“技术”呢?
《山海经》里,那些海外仙山,与其说是神仙度假村,不如说是上古文明的技术中心。蓬莱,可能就是某个史前文明的“硅谷”。
秦始皇的真实目的,或许是派出一支最顶尖的技术考察团,去寻找一种能让华夏文明实现技术爆炸的“神秘力量”。这是一种对未来的投资,是对文明天花板的极限探索。
游戏圈里,这种事儿还少吗?
当所有大厂都在卷开放世界、卷二次元的时候,总有那么一两个“暴君”,会把公司最大的一笔钱,砸在一个八字没一撇的新技术上。
可能是VR,可能是云游戏,可能是AI生成NPC。
在外人看来,这就是在烧钱,就是不务正业。公司的现金牛项目嗷嗷待哺,等着钱做内容更新,结果老板把钱全拿去投给了那个叫“蓬莱”的务虚部门。这个部门,不产生任何营收,每天的工作就是做Demo,写一些谁也看不懂的论文,还把公司最牛逼的几个技术大牛全要走了,跟那三千童男童女似的。
然后你猜怎么着?
可能99%的“徐福”都沉在了半道上,项目失败,血本无归。但只要有一个“徐福”真的找到了“蓬莱”,带回了“仙药”——也就是下一代引擎的核心代码,或者是一种全新的交互专利。
那整个游戏行业的规则,就将在一夜之间被改写。
那个曾经被万人唾骂的“暴君”,就会瞬间成为所有人膜拜的“先知”。
他们不是在求自己的长生,他们是在求自己所创造的那个游戏文明的“永生”。这种格局,绝大多数每天只想着PVP输赢的玩家,是无法理解的。
所以,别再轻易地用“暴君”或者“天才”去定义一个游戏制作人了。
他们中的大多数,都只是在历史的牌桌上,用自己和玩家的青春,进行一场又一场的豪赌。他们修长城,是为了挡住那些想用外挂和私服毁掉这个世界的野蛮人;他们统一度量衡,是为了让不同平台、不同国家的玩家能在同一个世界里说“卧槽”;他们焚书坑儒,是为了干掉那些鼓吹“氪金就能变强”的歪理邪说,维护最底层的游戏公平……
他们留下了无数争议,也承受了无数骂名。
他们的帝国可能一夜崩塌,但他们为这个行业留下的基建、理念和那些该死的梦想,却像幽灵一样,深刻地影响着后来每一个试图建立自己数字王朝的“皇帝”。
讲白了,不就是那点事儿么。你以为他在第二层,他在第五层,实际上,他可能只是单纯地,想造一个自己梦里那个永远不会关服的世界罢了——哪怕代价是献祭掉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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